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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也有色号适庐刓金|碧云高义:与碧云楼主合作刻锡书法干

样也有色号适庐刓金|碧云高义:与碧云楼主合作刻锡书法干

碧云楼 许俊华 墨梅

碧云楼 许俊华 鳜鱼肥

初识碧云楼是在一墨文房建的微信聊天群,你拿啥盖!「一两黄金一两泥」 此话所言不虚。红而不燥,当时他还在北京保利工作,拓后有光泽,尽管我们都在京,用手拂之也不脱落,却从未谋面,这才是上上品。在古代,双方见到已经数年之后。

碧云楼写

适庐刊

网络时代交流,一份优质印泥装入缸后,见不见面丝毫不影响,上面往往会覆盖一层金属箔,有稳定的电力供应即可。碧云楼天天发他的书画创作,很多时候,我天天看着,盖的就是24K纯金金箔!朕有的是钱 !啥颜色印泥的都有!我盖!我盖!我盖盖盖!等等!“什么?印泥还分颜色?不都是红的吗?” 可是你想想,几年间无意中见证了他的字体的变化与绘画风格的一次改变的全过程。

第一次合作是我出京返粤时,口红也都是红的,蒙广州真土堂主邬姐垂爱,还有那么多色号呢!买到一款喜欢的印泥,令我试刻,绘稿就是碧云楼,彼时我俩虽然是日日微信互动,但他的笔性我尚未熟悉,而刀法更无从谈起一一那时候我还没有驾驭锡这个材料的基础能力。当日刻锡,是与锡搏斗的过程,固然这也能产生一种别样的艰涩趣味,勉强可以与"金石味"搭上点边。刻痕不能明快爽净而痕边如鼠啮或挤压的痕迹扭曲,都那么难看,心生一计,于是施以力重磨,令刻痕磨秃近于做旧,看着才能略略脱去火气,于是终于忐忑不安的交了货。

碧云楼写 适庐刊

(早期)

(早期)

碧云楼写 适庐刊

不多久我就搬回了黄山居住,零星还刻过几个,与首次近同。在此期间正是日本泊来锡器进入的高峰期,微信朋友圈看到不少显摆的新藏茶叶罐与盏托锡刻,有中式有日式,可资参考借鉴者尤多。因为茶叶罐普遍是圆器,筒形身上刻绘,厚度有限,刻法多用偏侧,即用刀斜向剔出。在此之前,未见孔子之子由,我的刻法仍然是力直入硬怼,时时有刻至穿透之虞,刻穿有四五次之多。即使没有透的,探视内壁,多有变形之处,所幸当时所刻多半是点铜锡,硬度偏高,否则器物变形与刻穿毁器更多。

所谓点铜锡,是指锡器加工过程中掺入2%的铜令锡器提高强度的中古做法,近代一直沿用。许多人目之为日本锡,其实不然,清代道口锡器潮州锡器在器底打上印字注明"点铜"的很多。纯锡质软,易致变形,点铜质坚,磨光后近于不锈钢,略欠雅意,盘玩出灰皮时间则更久。

这些器物刻绘刀法,我观察到刻痕多半为レ形,日本人称之为"片切",施于弧形面上比之V形刀痕更轻松而更易掌握,レ形近似书法理论上讲的侧锋,侧锋取妍可逞姿媚,在刻痕上来说也几近于此。V形字口的中锋纯双刀施行过程中力度控制不好难匀,而锡又无石质材料所有的天然崩裂痕迹之美,可以极修饰刻痕的刻板与妄生圭角---这正是书画所最忌讳的。锡是金属,一个刻痕就是一个镜面,多次修饰之后就是多个镜面,如果参考石质材料的刮蹭修饰,则刻痕在上手观看时成了万花筒,炫目晃眼却全无美感。

于是乎,我开始学并沉醉于レ形字口刀痕,朋友圈中胡吹乱捧的很多,他们多半是出于鼓励而不是故意捧杀。唯有广州小古堂李金亮先生予以当头棒喝,说此刀痕近于日人的刚猛狠戾之气,并非人所追求的气息。当下我也很不高兴,不以为然,清代匠人制作的纯日式刻法近于此种片雕剔刻不在少数,但只会更俗气,一蟹一如一蟹。不超过一周时间我开始清醒而渐至如芒在背,计较此法乃中乃日又有何用,还是掉头回来,不以力逞雄。远近无师可拜,参考书籍也无处买,彼时视频网站还是草创,今天随意可以搜到的雕刻视频只能梦见。能做到的就是把自己双手交给时间打磨,让肌肉筋腱渐渐适应之余,眼睛慢慢的也与之适应,从薄而猛利,过渡到质感厚而醇和。

碧云楼写 适庐刊

(近期)

(近期)

碧云楼写 适庐刊

此后我一度渐渐以刻铜为主,铜也是金属,但硬度会略高,除了紫铜。紫铜与锡有一个共性,就是刻长线的时候刀痕与刀头之间的刻屑一缕不绝,不比石质竹木质材料可以用嘴吹走,这是挥之不去的。短线作篆刻的切刀式刻法化整为零固然是可以,但是缺乏对原作的尊重了,特别是刻飘渺的之类,肯定是不行的,没有了滑润流畅的线条,如何飘渺?

在我对刀法的矫枉探索过程中,碧云楼的书法与绘画也同时在改变,他的字体有了颇的改变,相应的,绘画的线质也幅改变了,线条的书写性更强,草书线质频出,要在弧形、鼓形的刻面上表达出强烈的书写感刻痕而不是逞刀工之雄健,是要略花一点心思的。

碧云楼 俊华写

适庐刊(片刀或片雕)

适庐刊 (片刀)特写

在此期间,碧云楼还经常帮我张罗打广告刻锡,并承诺画稿不收分文,收入由我独享,几乎算是拉郎配式的帮我揽活了。活固然是多了,但是碧云楼的画法更奔放,不再是为照顾我刻工而故意画成特别适合奏刀的小细线白描式画法。相应的,刻工也要做些调整,单纯片切的,V形刀口纯中锋的,都不再适用,因而完成过程参考竹刻刀法做相应调整。器壁厚度有限,许多的变化只能曲尽微妙,并且最重要的是要考虑器物把玩性质,不可以只顾效果而致扎手伤手。金属刻痕是锐利的,在处理过程中顺便也把旧器新刻的难关克服了,在此之前所有新旧器我刻完必须施以重磨,旧器也锃亮如新,煞风景。

碧云楼每年都去景德镇画瓷器,我们唯一的一次见面也是他从景德镇回来时特地绕了一个弯才见到的。画瓷器多为圆器弧面,所以他所绘的锡器墨稿不存在只惯纸面而不会转化成弧面扩展的问题,布开合气,生动活泼,单凭这墨稿已经奠定了格。所幸我的刻工固然附之骥尾,勉强可以相和相应,不致画虎成犬,辱没泥涂。

自述截图

最近,碧云楼于极繁忙的准备创作各地展览展品与自我练笔自娱之余,又向我喊话"再整一批",我想,他不是又要在刻工难度上给我升级吧?

适庐

2021年11月23日

凌晨3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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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 | 适庐 潘建华

版权 | 归原作者所有

编辑 | 阿伦

标签:许俊华 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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