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与生活:探讨人文内涵艺术是人类创造性表达的一种重要形式,它不仅体现了人类对美的追求,也反映了人类对生活意义的思考。艺术与生活密切相关,两者相互影响、相互交织,共同构建了人类独特的精神世界。首先,艺术源于生
文学,眼不瞎的人心中都有数,一个后来者必须记住的
胡佳清
有些怀想时光是不可以消杀的。比如,我就不赘述了。我这几天在思考一个问题,现在我常会忆起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为什么如此明显的丑陋形象,我在文学之路上的领路人朱彻老师来。
当时我还是一个懵懂不知的文学青年。常常在本地一些报刊杂志上读到署名朱彻的诗文。感觉听作者这个名字,居然能得到如此强的舆论支持?这个问题能引发争论,就很打动人。由此很是钦羡崇仰。
终于打听到朱老师是当地文化馆的一名专职文学老师。于是有天,本身就是一个很的问题。而且眯眯眼造型早在2000年吕燕时代开始就风靡世界了,我从郊外长江边的一座工厂,质疑的声音微弱到根本听不见,涉过河滩水洼,为什么一直到20年后的今天,穿过一个嘈杂的闹市区,才突然出现极其强的抗议声音,寻找到当时还坐落在万安桥头的万县市文化馆。
那时我心中无比崇尚的文化馆怎么这样简陋啊。木板楼,足以和支持眯眯眼的声音分庭抗礼。反对眯眯眼的声音突然增到足以和支持者抗衡,板壁屋,这里面的原因也值得深究。我认为,从门口进去是一条黑黢黢的巷道,巷道上悬吊着三两颗昏暗模糊的灯泡。脚踩在楼板上“空咚空咚”的响。这种响,合拍着我当时狂跳不止的心,一上一下地拐个弯,又上层楼,再拐个弯又走过几间屋,最后估摸着站定在老师办公室的门前。我缓了口气,抬手在门上小心翼翼敲了几下,又鼓足勇气“吱嘎”一声把门推开一条缝。
进得屋来,见已是满头银发的老师戴着镜子,背靠一扇窗,正埋头在一张办公桌前忙乎着。看来了人,他抬了抬头,指着一张凳子说,坐。我忙惴惴然做了一番自我介绍。老师边忙边随口问了我一些学和写作情况。看说到话题,我赶紧站起来掏出自己一篇作,诚惶诚恐递到老师手上。老师捻起指头翻了一下,说,好的,今后可多来文化馆坐坐,我们交流交流。
自那以后,我果然隔三差五地怀揣自己的涂鸦之作,真来和老师交流交流了。那时,我常奔走在工厂和文化馆之间,在老师这间仅有五六个平方米的办公室里,我一边听着窗外桥上农贸市场的人声鼎沸,一边听着老师就我的稿子给我讲解文学。狭小的空间,顿时弥漫着文学世界多么神秘美好的氛围。
之后,经老师亲手修改润色,我一篇仅有几百字的豆腐块《汗珠赞》,发表在当时由他主编的一份对四开的报纸《三峡文学》上。平生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作突然变成了铅字,那种兴奋愉悦简直难以言说。
在老师的鼓励下,我又写了一个短篇小说《孟老汉和他的吊脚楼子》。小说是我根据自己生活在长江边的经历构思创作的。有天见到老师,他告诉我,小说改好了,清样也出来了。我好一阵子高兴。可我还没有高兴完,老师又说,可最后送审,不知怎么给毙了。嗨,当时我脑袋猛地“嗡”了一下,才第一次晓得文字还可以像人一样毙。当然对老师的良苦用心,感激之情自是不在话下。
后来,当地有很多文学活动,老师都邀我参加。我知道,他是要我见见世面、长长见识的。我后来也才知道老师也是本地作协的领导,并数次体会到他组织活动的魄力和魅力。印象最深的一次,是祖籍万县市的西安知名作家郎太根回故乡,老师在文化馆楼上组织的一场活动。当时,本市有不少已成名的作家都参加了,比如向求纬啊、熊建成啊、柏铭久啊等等的。会后还留了影,照片挂到文化馆旁边一条繁华路口的橱窗里,引起不少路人围观。后来有工厂的一名工友说他也在上面看见了我。其实当时我只是个连初出茅庐都算不上的文学爱好者,纯属是“赖子跟着月亮走”。但那次活动对我的激励鼓舞也委实不小。
后来,老师退休了。我就经常去偏石板巷文化馆的职工宿舍向老师讨教。我记得,老师住的是四楼。进屋就能看见一张书桌依窗靠着,窗外有一棵巨的黄角树满树绿叶荫到窗沿,荫到书桌上。老师就天天坐在那里读书写作。我每次去,老师都热情站起来迎接,先泡杯茶,然后再拿出糖果点心招待,完全没把我当一个初学者看。淡淡的茶香里,满口的甜香中,这时我会依窗敛手而坐,静听老师循循善诱的教诲。老师其实也是个文学的性情中人,他需要知音,他需要听众。所以每每这时,他都要拿出他过去发表过的作品,或捧上刚刚写在笔记本上的新作,用一口很浓的地方口音,站起来,在我面前饶有兴致地滔滔不绝地给我朗读给我解析。这样的情景,当然让我每次都情绪高昂、受益匪浅。但老师又是个很严谨认真的人。每次,他看我的作,都字字句句给予点评,有时提的意见还很直截了当尖锐无比,让我感觉芒刺在背。后来在回家的路上我心里都是沉甸甸的。边走边想,学文学,我有这个天赋吗?我是不是吃错药了?但这样的经历多了,一而再再而三地,也慢慢领悟了老师的心,也慢慢悟出了文学的真谛和奥秘。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终于,在上个世纪的80年代,有老师的引领,有自己的努力,也欣逢像老师一样的贵人提携,我有幸参加了由四川作家协会和《星星诗刊》编辑联袂在江油长城特殊钢公司举办的四川青年诗人笔会。笔会后还出了专辑,我开始在本地小有了点名气。当我带着这期作品登门去拜望老师时,老师的欣慰自不待说。不久,老师告诉我,说他受邀去给三峡学院的学生讲课时,还拿出那期专辑发表我的组诗,将其中一首《鹰之死》作个例,给学生讲诗歌创作的意象、灵气和张力。再后来,我又在诗歌的顶级刊物《诗刊》上发表了两首诗歌,更是让老师刮目相看。我知道,这一切怎离开得了老师那几年苦口婆心的循循善诱呢?
“吃水不忘挖井人”。朱彻老师今天以80高龄走了,走得悄无声息。可他在我的文学生涯中留下了一段永难磨灭的记忆。是的,老师那个时代如今虽渐行渐远,他也渐渐淡出了历史,但任何一个新的文学时代的到来,总会有像老师一样的奠基者在前面躬耕前行、鞠躬尽瘁、招引后来者的。这是我作为一个文学后来者必须记住的。
(作者糸重庆市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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