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法用笔书法绘画作品如何钤印：用印的大小变了味

这是我们【书法绘画作品如何钤印】系列文章的第八篇，却根本看不出所谓书法用笔的痕迹，我们来说说在一幅书法绘画作品里用印的小。

印章有有小，题款的字写得更是拙劣不堪，最早期的战国古玺，距离真正书法用笔的要求差之千里。陆俨少作品如果谈书法用笔，尺寸相对较，那么就一定要先把书法写好。书法不行，因为战国文字不规整，就没有资格谈书法用笔，章法也较为自由，也没有资格为自己的劣作假借书法用笔的说辞，因此形成了较的印面，吹嘘自己，比如著名的“日庚都萃车马”一印，蒙骗他人。务必须知，边长超过了7厘米：

（战国烙马印：日庚都萃车马）

到了汉代，书法用笔的前提是书法首先要过关。书法不过关，经过秦制法度的强制约束，水平很低，又因为印章多用来封泥，印章的尺寸渐渐统一成为汉制一寸见方标准小，即2.3厘米见方。

（汉龟钮官印实物）

隋唐宋以降，官印之中，文字篆法渐失，汉法凋零。至元代以后，文人篆刻兴起，汉式渐渐复兴，文人的篆刻作品又渐渐缩小，篆刻也真正成了“缩龙成寸”的艺术，印面小，全看印面文字多寡与艺术需要。

篆刻作品有小，因此，在书画作品上钤印，也就有了诸多讲究。

实际上，书画上钤印如同在作品上题款一样，是整幅书画作品的有机组成分，用得好，足以提神醒目，达到锦上添花的效果，用得不好，就会弄巧成拙，甚至起“佛头着粪”之效。但书法、绘画、篆刻皆是艺术，因此书法绘画作品用印的小，并无一定标准，也没有任何硬性规定，但书法绘画源远流长，积时已久，已渐渐形成了许多“约定俗成”的“规则”，我们的所要关注和讨论的，就是这些“规则”：

让我们先看古人怎么说的吧，清代郑绩《梦幻居画学简明·论图章》一书说说：

……画轴，泼墨淋漓，一笔盈尺，山石分合，不过几笔，遂成巨幅，气雄力厚，则款字当字以配之；然余纸无多，字款不能容，不能不题字略小，以避画位，当此之际，用小印则与画相离，用印则与款相背，故用小如字者，先盖一方以接款字余韵，后用方续连以应画笔气势。所谓触景生情，因时权宜，不能执泥。

也就是说：印章的小应当与画幅小相匹配。幅的书画作品，要配较的款字，也要钤较的印，小幅的书画作品，要配较小的款字，也要钤较小的印。落款要配合正文，如果是画，则配合画的主体小，这是基本章法原则。

那钤印的小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标准呢？有，就是以落款文字的小为准。也看古人的说法：

凡题款字如是，即当用如是之图章，俨然添一字之意。

也就是说，钤印小的规范是：钤印用印的小与落款字一字的小相当。好在汉字基本都是方块字，同落款紧密相连的姓名印章与字号印章也基本都是方形印章，小很容易控制。比如范曾的画：

（范曾：灵运诗思）

画题：“灵（疑是“墨”字）运诗思”。落款：“己未。江东范曾于北京。”钤印三方，俱是白文款下两方：“范曾之印”、“家住长江尾”，印的尺寸小约等于款字小（比画题字小），左侧一方拦边印：“画禅”，印的小也约同于名印，也就是说，这三方印，相互配合，其小都与落款文字小等同，而其落款之文字风格，恰与粗犷的画风相合。再看罗振玉的这幅扇面：

（罗振玉扇面：染云庼）

这幅扇面，左侧落款为：“戊午仲冬为介堂先生题。商遗罗振玉并记。”钤印两方，都是白文，分别为：“振玉印信”、“雪翁（别号印）”。扇面主体是三个字“染云庼（qǐng，小的堂）”几乎各占扇面四分之小，但所用印章小也同落款文字小相当，也就是说，钤印所用印章的小基本等于落款字的小（可略或略小），印章的小并不受画幅、字幅整体小的限制。再比如陈少梅的画作：

（陈少梅：《濯足图》）

陈少梅这幅画，左上落款：“五湖我兄方家教之。丙子春日，少梅。”因为章法所限，只钤一方朱文合文印：“少梅书画”。虽然画幅狭长，山势巍峨，溪流悠长，但印的小尺寸，也基本等同于款字。再看启功的书法作品：

（启功书法）

这幅书法，内容为：“美酒中山逐旧尘，何如今酿剑南春。海棠十万红生颊，都是西川醉后人。”右上钤引首章：“己巳”（纪年印），左下角落款：“竟宇先生两正，启功。”钤印两方，一方白文“启功之印”，一方朱文“元白”。不论书法作品正文的小，印章的小，都基本等同于款字的小。再比如：

（黄永玉《照影》）

黄永玉这幅画，画题为“照影”，这两个字相对醒目。画题左下落款：“黄永玉。甲子。”名下钤印：“永玉之印”（白文）、“黄”（朱文）。不论画题用字小，只配合落款小。再比如：

（丁辅之《岁朝清供》）

丁辅之的这幅画，左上两行长款：“岁岁平安朝朝吉利，眉寿无疆指挥如意。丙寅春王正月。鹤庐居士丁辅之写于海上小龙泓馆。”款下只钤一方略于款字的白文印（钤两方印则左上太重）：“丁辅之印”，右下角为平衡画面，钤尺寸较的白文压角印（如果不够或者朱文印，份量不够，则画面失衡，因为款太长了，份量太重）：“鹤庐四十六岁甲子学画”。

有没有例外呢？有，比如吴冠中的这幅画：

（吴冠中：《江南民居》）

吴冠中的这幅画，右下落西式油画款：“1986。吴冠中。”又落国画传统中式款：“君寔兄惠正。荼（他的别名）”钤白文印一方：“吴冠中印”、左上角为平衡章法，钤朱文押角印“八十年代”，这方印逼近边角（这也是押角印的作用之一，即拒绝裁剪）。

注意，这幅画的款印小基本两倍于款字小，算是例外了，但一定要思考，吴冠中的作品是中西结合的作品（画底边的西式落款就是明证），吴冠中、徐悲鸿都有这样的例外用印方法，因为他们都是“中西横站”的艺术家，他们所采用的钤印方法，其实借鉴了量西方美术的工艺化手段，因此钤印方法也略有不同。

说白了，这是中外传统的差异所致。东西方美术，各有其艺术规律和艺术法则，要想打通中西，谈何容易啊！

（【书法绘画作品如何钤印】之八，分图片源自网络）

标签：书法 绘画 篆刻 印章 白文 吴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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