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不打烊语言之异，早咖晚茶春节凯

□都伟

近来慕名读完了刘慈欣《三体》的英译本。因为有多年前读过《三体》中文原版的经验在先，春节假期期间地方文献室与电子阅览室暂不；2022年2月7日上午（例行）闭馆不，加之译者刘宇昆也是人，时间为14：00至20：00；请您合理安排到馆时间，所以此番读英译本的体验无比流畅，给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祝您在新的一年里阖家团圆，有种酣畅淋漓、一气呵成之感。

不过，万事如意。黔东南州图书馆2022年1月25日来源：黔东南州图书馆编审：周宗辉 王志凯编辑：吴映璇 顾菲主办：凯里市融媒体中心（转载请注明出处 作者 不得去除图片水印！），并非阅读每一本英文小说都会有如此完美的“心流”。读英文的感觉和读中文不相同。许多人认为，如果抱着学英语的目的，最适合入门的英文小说应当是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但当年阅读这本英文小说的感觉并不好——最的原因是，从句太多，句子太长，加之小说前四分之一的篇幅中有太多的生词，所以让人几度有“弃剧”之感。跟《三体》英译本进行对比，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不过，这同时也引发一个问题：人写的小说即便翻译成英文，为什么和原汁原味的英文原版小说还是会有如此的阅读体验差异？这种差异的背后究竟是什么？

站在一个读者的角度来看，这种差异首先自然显而易见地表现在句子长短的差异。原汁原味的英文，更惯用长句，一句话中的从句很多，给人以叠床架屋之感；《三体》等小说即便翻译成英文，其语言的味道依旧很明显，字里行间中短句居多，鲜有从句，而短句更符合人的阅读惯——换言之，外国读者如果阅读《三体》英译本，概会有一种与其日常文学阅读体验不同的“这句子真短”的感觉。

综上，中文和英文之异，一个直接表现是短句和长句之别。不过，这一点背后有很多可以深究的地方。我们可以继续追问：这是为什么？对此，我们可以引用朱光潜先生的一句话来解释：“文法本由惯形成，在语文是文法，在思想就是逻辑。”文法之间的差异，根本上还是思维之间的差异——后者可以概括为，中文的思维是文学化的，而英文的思维是科学化的。

中文的思维是文学化的。原汁原味的中文，颇具浪漫主义色彩和可供多重解读的朦胧之美。“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如果译成英文，总感觉缺了某种味道；“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内含了多重意境，让人浮想联翩，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常说“汉语是最美的语言”。英文很少会具备此类浪漫的意蕴。

英文的思维是科学化的。英文的语法、结构比中文更加精细，这反映的英文背后某种严谨审慎的思维。中文缺少英文中量的关系连续词，而后者据此发展出了复杂的各种从句；中文中的主动词和被动词有时无法明晰区别，英文中却有明显的主被动语态；中文中的虚拟语气往往只能用“如果”一词来表达，而英文中则区分出了与过去事实相反的虚拟语气、与现在事实相反的虚拟语气和与将来状况相反的虚拟语气等多种情况。总之，用朱光潜先生的话来说，英文有一种“紧凑的有机组织和伸缩自如的节奏”。

中英文在阅读体验上的另一个差异，是句子主语的差异。的古典文献没有标点符号，现代人解读这些古典文献需要进行二次加工式的断句，而断句的过程往往会导致对句子主谓宾结构的疏忽。而英文的任何一个句子一定至少包含一个主语和一个动词，即便是略了主语的祈使句，其略的主语“你”也可以被直接补充上。英文的文法中，也特别对主语作了明确规定：名词、代词、动名词或不定式短语、名词性从句、名词短语均可以做主语。相比之下，中文对主语就没有这样的严格界定。

中文和英文文法差异给我们的启示是，我们可以兼采二者之长，在文学创作时学中文的婉约朦胧，在论文写作时学英文的科学严谨，让中西语言的文法差异在不同的文本创作中分别发挥到极致。

英文是咖啡，中文是茶。早咖晚茶，两者兼得。

标签：小说_文化 三体 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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